2009年11月30日 星期一

美麗的巴塞隆納

車子一開進市區,我就愛上了巴塞隆納!

兩旁整齊乾淨的街道,
美麗且各具特色的建築,
讓我心底不由得歡呼起來,
心想為何連商店店面都這麼好看,
我像是欣賞藝術品般瀏覽著巴塞隆納。

巴塞隆納公寓的窗戶與陽台非常值得一看,
仔細觀察會發現每棟住宅的設計也都不同,
各式鐵製的陽台圍欄真是好看極了,
沒有人在陽台上放置任何東西,
就連洗衣機或曬掛的衣服也沒瞧見,
只有小小的花盆與素雅的窗簾,
不似台灣單調雜亂的陽台與鐵窗。

精品街的商店也不掛置任何立體招牌,
僅有門口的樸素店名取代五顏六色的宣傳,
讓喧鬧擁攘的逛街人群似乎也氣質起來,
讓人好生羨慕與讚賞巴塞隆納人的生活美學。



西班牙的國民所得雖為全歐倒數第二,
但物價和台灣差不多,
人民相當熱情與友善,
(曾在街頭遇到會說中文的西班牙人搭訕問中文)
對自己相當有自信,也很重視衣著打扮。
由於當地人不太懂英語,
常要比手劃腳或是畫圖來溝通,
卻也增添了些許異國旅遊的樂趣。






2009年11月26日 星期四

誰是古典音樂接班人?

誇張的肢體動作、吐槽式的無厘頭語言,是新世代潮人最普遍的心理認同表徵,他們認為正經八百的說道理,早已是過時的行為,為何不能像周星馳一樣在笑謔中冷眼觀看人生?搞笑就不能訴說真理嗎?難道不能質疑與嘲弄所謂的經典、權威甚至專家?小人物為何不能成名、讓人崇拜?

「專家」簡直就是一群特立獨行的人,他們掌控了世界最多的資源、世人普遍的想法與行為準則,當然還有人們的目光,那身為小人物的一般人呢?難道他們說的話、做的事沒人要理?然而他們明明真真實實、流淚帶笑地活著。

11月20日於國家音樂廳上演的「小人物」與「音樂家」的舞台戰爭,其前哨戰早已在YouTube上延燒已久。在許多非古典音樂迷們的認知中,伊古德斯曼與朱(Igudesman & Joo)的名氣顯然要比正宗的古典小提琴大師基頓‧克萊曼(Gidon Kremer)大得多。(網路雖能蒐集世界資訊,但不代表網路即世界)因此許多人藉由搞笑兩人組認識古典音樂,而非小提琴大師。


基頓‧克萊曼一生中雖曾與許多樂壇大師合作過,但在他自傳性散文《弦外之音》一書中,卻可看見他叛逆不服權威的個性。他老早就以後輩之姿,不客氣地批評提攜他的卡拉揚(Herbert von Karajan)以及蕭提(Sir George Solti)與帕華洛帝(Luciano Pavarotti)等大師中的大師們,這在傳統保守的古典音樂界,也算是「特立獨行」的怪咖,但基頓‧克萊曼卻絲毫不以為意,反而快樂固執地做自己想要做的事,積極地向世人推薦冷門的當代波羅的海作曲家。

伊古德斯曼(Aleksey Igudesman)與朱(Richard Hyung-ki Joo)又是何方人也?他們在曼紐因音樂學院相識,一開始彼此互看不順眼,多次幾乎大打出手,後來朱拿了些炸魚與薯片和伊古德斯曼分享,倆人才漸化干戈,變成音樂合作夥伴。他們都沒有參加過任何世界級的音樂大賽,也沒有驚世的音樂才華,但卻有著無與倫比的幽默功力與滿滿的音樂想法。

伊古德斯曼曾說:「現今的古典音樂太商品化、也太廉價,好像可以聽完即丟」。所以在下半場音樂會中的「錄音軼事」橋段裏,我們可以看到小提琴演奏者在面對商業化錄音的無奈,一切都是以「聲音」為取向,聲音在錄音室裏聽起來是什麼感覺、聽眾喜歡什麼樣的聲音感覺,遠遠勝過於演奏者對音樂詮釋的直觀以及音樂本身的意涵。

什麼是古典音樂?現代人該怎麼聽古典音樂?朱也說:「現代人把古典音樂菁英化,讓很多人害怕進音樂廳,我們只是希望回歸古典音樂在十八、十九世紀親民的狀態」。所以「誰是接班人─古典音樂家之興亡」整場音樂會,永遠不是場正式的音樂會,它結合了音樂、劇場與喜劇的藝術形式,邀請觀眾在笑聲中回應身體對音樂與藝術的原始反應(絕不是正襟危坐)。音樂可以邊拉邊跳、邊跳邊唱,音樂可以隨時進入與退出,音樂可以「隨興」演出,而觀眾可以大笑、可以噓聲更可以在想鼓掌時盡情拍手...。

而誰能成為現在或未來的古典音樂接班人?誰又是真正的音樂家與音樂大師?已是一代音樂大師的基頓‧克萊曼讓我們思索所謂的大師(Maestro),真的是特別厲害的音樂專家嗎?還是市場機制操縱下的假象?音樂大師真的能讓我們更貼近音樂的真實內涵嗎?還是能讓我們感受到情感與靈魂最深處的世界?

這些誰都不能替你回答,因為每個人都擁有獨一無二的音樂與藝術欣賞之路,但每位觀(聽)眾卻能運用自己小人物的力量,選擇代表這世代的藝術內涵為何,甚至也能引領未來音樂的走向。舞台上的一群人在嘲弄了所謂的權威與專家後,希望台下的人能改變什麼?而觀眾在笑鬧與感動中又得到了什麼?

延伸閱讀:萬聖派對 I & J:Scary Concert


2009年11月3日 星期二

2009萬聖節市民飆樂

很久沒聽市民的演出了,那天在市民團朋友熱情的邀約下,抱著愉快期待的心情走進中山堂。

雖然看節目單時已知道當晚的指揮是張佳韻,但當她身著帥氣黑西裝走出來的時候,心底還是小小震動了一下。她雖然很瘦,但神采奕奕,舉手投足間充滿了無比自信,指揮拍點清楚,並擁有親和溫暖的舞台魅力,讓人目不轉睛地追蹤著她的一舉一動。

果然!在張佳韻的帶領之下,市民超越了我印象中的實力,雖然還是有許多銜接不順暢或音準拍子等問題,但比從前進步許多。只可惜市民一團只演奏上半場三首曲子,下半場則是由教師團接手演出。

令人印象深刻的是當晚的打擊獨奏─陳威廷,穿著的上衣胸前盤踞類似龍形的閃亮圖騰,很像我所認識廷威鼓樂團的人,他的音樂性佳,壯壯的身材、有力的手,非常適合駕馭大型打擊樂器,但遇到輕柔的樂段,他也能適當地敲打出該有的音量與力度。

上半場第三首《春天組曲》,總共有五個樂段。當晚由於兩團合作演出,親友團相當可觀,幾乎坐無虛席,因此每一個樂段結束後,聽眾們就熱情的拍手。(其實如果不知何時該鼓掌,只要看指揮有沒有轉過來面對聽眾即可)有的指揮會很在意聽眾在樂章(段)與樂章(段)之間拍手,因為有可能會打斷演奏者的音樂情緒延續與呼吸。若遇到此種情況,有的指揮會尷尬或靦腆地轉過來「看」一下觀眾(意思是:現在不要拍手吧),有的會在樂章(段)結束後,手不會放下來,立刻進入到下一樂章(段),讓聽眾完全沒有反應的機會。但當晚張佳韻面對熱情的聽眾們,似乎不太在意,於是大家也就很開心地鼓了五次掌。


其實很久以前義大利的聽眾在聽音樂會時,是可以隨意鼓掌的,並沒有整首曲子結束後才能拍手叫好的規定,比較像是現在欣賞歌劇音樂會的模式,但由於時間的演進,聽音樂會的禮儀發展越來越完備,規舉也就越來越多了。但有時想想,聽音樂不就是隨心而應嗎?有時觀眾最直接的反應,才是最真實的心理狀況,而比起冷漠、心不在焉的聽眾,前者才能給予演奏者最大的鼓勵吧!

下半場輪到教師團上場,板胡獨奏紀凱鐘無論是音樂性、音準或是詮釋的表現,令人耳朵為之大開,一曲《河北花梆子》,京劇色彩濃烈,紀凱鐘在板胡拉弦摩擦時,容易併隨而出的雜音或岔音等先天條件限制上,完全不讓耳朵有不舒服的感覺,控制力可圈可點。

市民團是由一群業餘音樂愛好者所組成,他們在忙碌的生活中,利用下班時間,努力向音樂證明他們永遠不變的熱情。我有許多朋友都在市民團,也有許多非市民團的朋友,他們對音樂的熱愛完全不輸給職業樂團樂手。

願上天祝福我的朋友們,永遠在愛與熱情中,擁抱生命的樂章!

PS:市民團即「北市國附設市民國樂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