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khail Rudy |
指尖下的史克里亞賓顯得心浮氣躁,
我以為是自己的心緒沒有整理好,
因為四首《練習曲》結束,
我心亂難平,只能重新調整好呼吸,
準備迎接穆索斯基的《展覽會之畫》。
而隨興、蠻不在乎的〈漫步〉,
讓我心中的問號多到數不清,
這位在CD錄音中一向中規中矩的鋼琴家,
今天究竟怎麼了???
左手與右手一直相互扞格,
終曲的〈基輔城門〉不僅節奏亂且錯音連連。
下半場的蕭邦《前奏曲》與《馬厝卡舞曲》,
魯迪終於稍稍冷靜下來。
《第二號鋼琴奏鳴曲》的〈送葬進行曲〉詭異到極點,
右手的甜美與左手節奏的玩世不恭,
讓我腦海中突然浮現扮鬼臉的薩替(Erik Satie)。
我在普羅高菲夫的《三橘之戀》安可曲中終於找到答案,
原來這位鋼琴家已經不想當乖乖牌了!
不要太多的詩情畫意,
渴望多一些的離經叛道。
最後在蕭邦的《雨滴前奏曲》與《第20號夜曲》中,
魯迪恢復了綺麗的音色,
讓我回憶起幾天前一個下著雨的夜晚,
曾擁有過的美好悸動...。
是心亂?還是蛻變?
琴音掩飾不住正在騷動作怪的靈魂,
改變其實是一件好事,
而能窺見藝術家的心事,也饒富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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